明日方舟 鸿雪中篇同人小说：阴谋家之死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第一节：昭昭天道

【一】谁将毁灭，谁将重生？

过去——

一个漫长的时代终结了，他的再一次轮回意味着太多的事情，眼下的战争因为作为最坚定推进者的他的死亡很快就将平息。巴别塔也许不会倒塌，但是由巴别塔的恶灵所建立的信仰，必然伴随着他的死亡而消亡，信仰令他的军队无坚不摧，同时也令他的军队脆弱。失去了信仰的那些军人，会再一次变回被他聚集之前的样子。

那是一个怎样的王国？在那个王国里，所有人都是地痞无赖，一切都见不得阳光，所有的东西都在腐烂，而他，似乎是这个阴沟里的王国的王，永远都躲藏在黑暗中，用暴力与恐怖维持着他的王国。这位阴影中的国王是否和他的王国一样畏惧阳光呢？

凯尔希反思着他的这一次失控，他化身为恶灵最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年幼的特蕾西娅向他许下为续这个国度的愿望？是来自卡兹戴尔外部的威胁让得来不易的和平摇摇欲坠？还是在最后，当诸王庭和乌萨斯的逼迫令他不得不得亲手勒死他的女王？

似乎有很多的答案，但是终结意味着答案也行将毁灭。似乎再也不会有人理解这个孤独的阴谋之王，但是凯尔希却越发的接近那个答案了。

她将已经冷却的躯体封入石棺，凯尔希知道他是对的，仅凭凯尔希一个人的能力，难以维持这片大地微妙的平衡，她始终需要这个人的力量。而这种力量似乎就是那个问题的答案。

凯尔希从不觉得他是恶人，只是他从出生起接受的教育和他那几十年如一日痛苦的训练，成就了身为阴谋家的他。特蕾西娅向他许愿，卡兹戴尔向他许愿，而他达成愿望唯一的方式，是他仅会的一切。

他是暴力，是秩序的父亲，他只能通过暴力去缔造一切，是他的思维困住了自己，他的知识本该变成重建一个世界的砖瓦，却在他行为的惯性中将犁铸成了剑。

种下恶种必尝恶果，是暴力的种子催生出一个庞大但畸形的王国，当王国的大厦倾覆，同时毁灭了他与他所爱的一切。

凯尔希无法在这里停留，战争中毁灭的切尔诺伯格在四处追捕她和这个人。凯尔希知道一座城市很难真正死去，很快切尔诺伯格会在返回的人们建设下复苏，这座城市会为他提供最好的庇护。

她要走了，带着他死去的理想和目标，等待下一次将他复活的契机。

也许需要很多年，也许不会太久。

正如他所说，这个世界仍然构筑在一个庞大的阴谋之上，只要这个阴谋仍在，他的力量便不可获缺。

“就把他埋在这里，在这废墟之下，就让他见证这一切，就像这座残破的城市一样。看看到最后，谁将毁灭，又是谁会涅槃。”

【二】博士和他的大包裹

作为乌萨斯帝国迄今为止赏金最高的通缉犯，博士并没有进入这个帝国的合法手段。但是还远在卡兹戴尔，来自乌萨斯的他的信仰者们便为他和鸿雪预备了一条通途。

这世上最难封死的路，就是商人们谋取利益的商路，封闭的乌萨斯巨额的税务让正常的商业交流被堵死，但是民间的走私者却从没有停滞过他们的事业。博士和鸿雪在走私犯们的裹挟中与数个假目标一起出发。那些自由帮助他们的贩夫走卒们，竟然敢于冒着巨大的风险将两个人带在身边。

早在罗德岛世代对博士身份的保护时至今日仍然在发挥作用，他们甚至不需要做任何的伪装，对于博士真身没有任何信息的乌萨斯来讲，能够找到他的几率无异于瞎猫摸鼠。

反而鸿雪成为了那个需要被保护起来的对象，博士用斗篷和围巾之类的东西在她身上一圈一圈的裹着，就像是一个春心懵懂的少年在包装他附赠情书的礼物，生怕包裹中他自认为的宝物泄露半点。

鸿雪几乎挣扎着从兜帽里探出脑袋。

“你可算是包好了，那么现在你打算把我这个大包裹寄到什么地方去呢？”

“那可就要看，在乌萨斯那个我们要去的地方通不通邮件了。”

博士将这个包裹在重重保护中，看上立刻娇小不少的女孩拉了过来，使坏的吻了她的额头：“好了现在邮票也贴上了。”

“我们应该出发了，先生，夫人。”驾驶商队马车的脚夫是个已经秃顶的中年人，但是他看上去很精神，他将自己打扮的很体面，廉价的衣服也熨得十分工整，这让鸿雪以为他是乔庄成脚夫的凯尔希为博士安排的护卫。

“干嘛用那么夸张的敬语，这一路上您都这样的话，会让我觉得很不自在。”

“您和您身旁的这位是我们最尊敬的同志，这只是普通的礼貌夫人。遗憾的，在旅途的最后，我们就要分别，只希望您和先生的事情能够顺利。”

“嗯？您难道不是博士的护卫吗？”

脚夫和博士两个人都笑了。

鸿雪看惯了乌萨斯的那些在饥饿和困顿中挣扎的人，那些人的眼睛是灰色的，总是睁的浑圆，四下迷茫的求索，也许找寻也许只是证明自己活着。鸿雪一度逃离这个国家，也是因为害怕看到那样的眼神，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却是鲜活的，与那些灵魂比起肉体先一步枯朽的人不一样，他黑瘦、平凡看上去就像是将被填入炉膛的柴火。但你却确信那是那一类最好的“燃料”，他释放的光热将点亮很多东西，就像他的眼睛，当中燃着火焰。

“并不是，我只是一个行商，甚至都算不上行商，一个在走私的商道上讨生活的脚夫，大抵如此。”

鸿雪并不想表现出她的猜疑，因为乌萨斯的大多数人在漫长的折磨中已经惯性的抛弃了善良，博士和洪旭抵达乌萨斯这件事是如此的重要，是不是该信任眼前的这个看上去与这一切毫无关系的人。

“请安心，夫人，我的出生虽然低微，但是我的人格绝不卑贱。”

鸿雪惊讶的睁大眼睛，因为这是《红与黑》中经典的对白。

博士让鸿雪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样她能够坐的舒服一些。在被博士小心的保护在巴别塔中的这段日子，博士做了很多的事情，其中的大部分是鸿雪不知道的。

“出发吧，这一路恐怕要耗费很多的时间。”

他看向鸿雪开始了对自己的计划的阐述——

【三】文艺复兴的版权到底归谁？

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是启发和引导。在天灾背景下的泰拉，大多数国家都保持着相当的集权制度以保证生存，乌萨斯这种极端依赖土地的国家尤其如此。在严酷的专制环境之下，他的人民的思想将异化到什么程度，博士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中已经看到了无数的答案。

所以，他完成的第一个阳谋，是一场文艺的复古运动。

鸿雪在这个计划中，算是博士的研究助理兼实验志愿者。在文艺上有相当程度的自我见解的鸿雪本身已经建立起一套较为健康的世界观，她无疑代表着泰拉世界上层水平的理解能力和接受能力，博士通过向她输入来自旧文明的大量文艺作品，对文艺作品进行大规模的筛选，从中选取接受程度高，并且对现阶段来讲能够对社会改造产生正向影响的文艺作品。

所以，在那些不眠不休的日子里，博士从未停止的默写与润色工作，实际上是在为这场复古运动做准备。

向泰拉世界大规模输入旧文明的文学，并在这个工程中潜移默化的改造一部分先觉者的思想，同时吸收联合这一部分人。

这个战略在之后的历史上被证明是伟大的，乌萨斯世界，在他们的母亲文明——旧文明的西伯利亚世界的影像下，重拾了那个苦难中的民族看似消亡的精神。

（多年以后，在鸿雪差点将这场运动命名为文艺复兴时被担心达芬奇和拉斐尔会揭棺而起的博士堵住了嘴。）

【四】珀鲁与香辛料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招摇了，虽然这是走私道，但是途径的好几个地方不也要经过乌萨斯的关隘吗？”

所有流通想乌萨斯的外来品，都会在陆港城市进行汇总并统一征税，所以所谓的走私道也就是通过转运，避开陆港城市的统一征税，其中需要用到包括制造假证书，货物通过洗钱交易完成变现再转卖之类的非法手段。这些手段当中有相当部分都是觉醒了奸商属性的博士替走私者们想到的。不过这也并不是追求程序正义的时候，这一段经历在多年以后鸿雪撰写博士的传记时，被博士悄悄的隐瞒了过去。

“我们特意挑选了普通的旅行商和巡游修女的衣装，我们走的路线是古来至今就有的朝圣道，只要两位表现的想是旅行商和陪伴旅行商上路的巡游修女，那么就不会有问题。毕竟在乌萨斯这样的组合并不少见。”（《狼与香辛料》）

“旅行商和巡回修女啊。”鸿雪看着几乎被博士包成粽子的自己“这样的打扮到确实很有几分修士的感觉。”

“这一套也是先生传授给我们的，据说这样的方法在拉特兰，为组织上赚取了........”

“啊！啊.....那之后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博士匆忙的打断了脚夫的话，毕竟在积累初始基金时自己的那个见钱眼开的架势在他看来还是十分丢人的。

脚夫却不留情面的拆穿了博士：“哈哈哈哈，毕竟先生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喝酒拉合打算盘，最烦的事情也是喝酒拉合打算盘。我们最开始的本金只有凯尔希女士批准的价值五千元的硬通货，这笔资金在先生的手里买进卖出，只用了不到四年的时间便运转到了五十万的天文数字。那段时间先生就像是一位账房先生一样呢。”（《零号特工》）

“哎.....”鸿雪想象着带着圆框眼睛不停拨算盘的博士的样子，总有种十分新鲜的感觉。

“往事不堪回首，您就别提了。”而博士想起的，只有自己因为应酬酩酊大醉结果把账算错了好几位而抱头痛哭的往事。

“对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两位的身份并没有与那边的同志对接过，在他们看来，二位只是组织内的两名普通同志，这样一来，先生您的活动也会方便很多对吧？”

“是这样。”博士点头回应道。

“前面就是第一个落脚点了，两位请不要出声，我来应付抽查的官兵。”

【五】大统一公式

过去——

少年披着留长的黑发，地上堆满了写满公式的废稿，那是这个日后被视为智库的少年动用他的力量做的第一次将利剑铸成犁耙的尝试。

那是人类在数学上对于混沌理论的最后一场战争——推导出大统一公式。一个从数学上能够解释一切物理规则和世间一切法则的统一理论。只要将这个公式推导出来，世上所有的问题都将得到答案，所有的纷争和战争都将终结，宇宙的混沌将得到解释。

......

少年的世界.......

将得到拯救。

整个行将毁灭的文明的重压沉重的徘徊在少年的头顶，压低了他的头颅。他只是计算着计算着，不断的寻求着那个能够解决一切理论。但是不断熵增的整个宇宙体系似乎在少年的面前立起一面高墙，不断的阻挡着少年的前进。

他沉默着，计算，计算，计算计算计算计算.......

废纸堆砌成高山。

少年的失望也不断的积累。

少年的长发越来越长，计算的公式越来越庞大，那个名为宇宙的问题，却始终得不到唯一最优解。

在一个体系内，熵值只增不减，一切都朝着更加混乱更加无序的方向永远的前进下去。（《最后的问题》）

直到少年长大成人。

他的知识，他动用他的知识做出的第一次努力以失败告终，少年的世界在烈火中化为废墟。

“大统一理论是伪命题，统一公式也并不存在。”

再失望中，少年成长为一个沉默寡言的阴沉青年，青年站在名为普瑞赛斯的女孩面前，将最后的结论告诉了她。

“是吗，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建一座塔。”少年的回答阴冷但是十分的坚定。

“一座塔？”

“包含了世间所有的知识与历史，一座文明的墓碑，一个为了忘却而建造的纪念品。”

“这样啊......现实让你感到失望，对吗？”“我并不失望，我只是知道我该怎么做了。人类所有的知识即便用一个理论统一在一起，也无法达成我的目的，要终结一切的混乱与纷争是一个天真的童话。能够终结战争的只有战争本身，以战止战才是唯一的可能性。人类现在的知识无法解决所有的矛盾，但是利用这些知识，却应该能够带来一场终结一切战争的战争。这就是我的目标。”

普瑞赛斯张了张嘴，她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抿着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或许，一切并不是全无希望？”

青年没有回答，他的答案写在计算公式的最后一页废纸上——

「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

.....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野草》）

不要希望和绝望，只是前进，因为无论有否希望，也只能前进。

【五】同志，您见过那位先生吗？

“同志，您见过那位先生吗，就是那位博士。”博士和鸿雪落脚的地方，是一户普通的农户家庭。那对农民夫妇十分恩爱，经营着所有权不属于他们的农场，为农场主日复一日的工作着，但是就在不久之前前感染者们发起的地权运动中，从贵族农场主那里分到了自己的土地。

博士带着一顶能够遮住脸颊的皮帽，在享用农家主人准备的晚餐时，被男主人这样问起。

“没有，有什么事吗？”博士记得要隐藏身份的事情，于是这样回答。

“是呢，但是我很想见见那位先生。以前在地权运动的时候，时常与地痞们争辩。他们说，博士长着满脸的麻子，个子很矮，留着一头怪异的编发。我说不可能，博士他一定是一位高大强壮的，很有主见的男子汉。”

“噗.....”坐在一旁喝茶的鸿雪忍俊不禁，毕竟在本人面前说这样的话却是让人觉得十分诙谐，博士不动声色的捏了一下她的腰间。

“不知道啊，是什么样子呢。”

“是啊，没见过嘛。”

“对，没有见过他。”

“同志，你想见博士是为了什么呢？”鸿雪忽然插嘴进来问道。

“就是想见见他，想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有见上一面才能知道啊。”

“会见到的，”鸿雪笑了，像是在炫耀着什么一样，笑的有些得意“您一定会见到他的，至于他到底是什么样子，那个时候您一定会....我们都会大吃一惊吧。”

“是啊是啊。”

接着她使坏的小声对博士说道：“对吧，高大威猛先生？”

“啊哈哈....”博士（一米六五）苦笑着悄悄的瞪了她一眼。

（《列宁在十月》）

忙忙忙！

来不及解释了快三连！

走了走了，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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